冥冥中總覺得有什事會發生,果不其然,電話的那頭妻帶著哭腔告訴我老大家的摔了,一次又一次地強調粉碎性骨折五個字,一聲比一聲淒慘,並說她急著趕往醫院去,叫我不用去醫院,便又匆匆地將話筒掛了。
待我一頭霧水地將案頭的事做完再趕去醫院,已經是晚飯後了。
不大的病房裏,東南角處圍著一圈人,我知道那就是我要找的地方。老大從人逢中見到我便擠了出來,他已經恢復了些平靜,帶著苦澀的笑意與我握手示意,但我仍從他紅紅的眼睛裏看到他的痛苦。兄弟姐妹數人忙於床前,收拾的收拾,倒水的倒水,讓坐的
益生菌好處讓坐,更多的是彎著腰哈著背前傾著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語調不停地安慰著過了麻藥期躺倒在病床上不斷聲呤著的老大家的。
老大與他家的其實原來住得離我們並不遠,他們也在那新村裏住了好多年,只是近幾年來商業活動頻繁,樓下的房屋被改作飯店,每每地從大清早就是煙霧騰騰或是油煙四起,整天開不得窗與門,所以他們一心一意地要換個乾淨的
抗衰老地方住。於是在數裏之外又新買了房,經過半年多的折騰搬入了新房。既是新房,自然也是虧不得,不停地做衛生就成了主要的家務活動。可不是勞碌完了一天回到家裏,沖了澡,仍不可不將新衛生間從頭到腳地也洗刷一遍。這不就是在洗刷中一不小心摔了擱了碰了撞了,導致了右手腕臂處粉碎性骨折,開了刀外置了固定的鋼筋!
初定三個月的恢復期,得不償失。
“十指連心”,無數地安慰與撫慰都沒有能減輕傷者的疼痛。其實我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更是要求其堅強,堅強,再說些調皮的
旅遊局香港話給其聽,讓其暫時減了些疼痛,別無他法。最後大家也只有散去,以免更多地影響了他人的休息。老大要留下,他不願意離開他家的,我們都知道他回了也是不能睡去的。妻也堅持地要留下,有人提醒她不可先行呼了,妻一臉的委曲一陣回敬說者,大家在哄笑之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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