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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的季節總會在時光中更迭

我愛極了雪,卻不想帶著空虛的步子踩在軟綿綿上,那樣的話,誰也堅定不了我的路。我愛雪,是因為她聖潔,她能埋掉沉積的煩惱,淨化帶濁的心靈,讓世界和靈魂都煥然一新。當心懷爐火,便不覺凜冽,坑窪的雪路上,一樣能走得踏實dermes 激光脫毛。畢竟,雪是不期而來的,路是有期可遇的,心靈爐火的寄託。

  多想,把字寫得更新鮮,把詩寫得更深邃,把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寫得淋漓盡致,可是,我如一愛美的醜女,臉上的黃斑只有化妝品能對付。那一道濃濃的彩筆,是我刻意的描摹,只為,自己活得更像美麗的人,更真。字是時光的排列,文是歲月的總結。

  多想,頻臨電腦前總能克制住網上刀光劍影,百媚千紅的誘惑,一心吮吸知識的甘露,衝浪人生。真的不想,被縹緲的編織蝕食生命的真誠。微網時代添補了多少宅男宅女的空虛寂寞,誰在以鷹的眼睛捕捉著片刻的靈感,誰又在那美麗的陷阱裡自我沉醉,在“帥哥,靚妹”裡相思成一種憂鬱症,然後假裝著去“藍瘦,香菇”。輕擊鍵盤時,別打落處於靈魂風口處的花蕾。

  多想,買完公園門口那小女孩手中的玫瑰,癒合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小心翼翼的接過花,怕那一根刺,紮進女孩及其脆弱的青春。那一雙小手,怎能經得起刀口一樣鈔票的遊割,多少細菌,從小手滲透進純真的靈魂dermes 脫毛。可是,我一朵玫瑰都沒有買,我的心麻木得沒有一滴淚,或許同小女孩一樣,只知道格格的疼。

  社會殘酷的競爭,不需要我們流了多少汗水,只需要我們創造了多少價值。我們用生命在尋求幸福與夢想的薄紙劃來劃去,我們就是一支筆,定當倍感小心,若不小心劃破生活的次序,那只能從頭再來。社會之態,盲遠盲近,立足之間,那能視而不見,見而不思,思而不進,那能無憂無躁無奈,無情無志無為。

  靜坐思量,這半輩子我們透悟了什麼,窮盡了多少,將來又會如何。日子就這樣走過,有多少陰晴圓缺,陪同著花開花落,漸次著我們習以為慣的生活。憂傷與喜悅,何其甚多。

  心靈的淨土,是一首寫不完的詩歌,塵世間的種種,卑微也好,傳奇也好,憂傷也好,喜悅也好,都是詩裡故事,詩裡的生活dermes 價錢。只要活著就好,活著就能將世界看得更多,將自己看清更多。寫吧,把所看到得一切,寫成自己的歌,豐盈成習慣,積攢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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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著驕陽賞太陽


三伏的太陽那是很利害的,曬的綠葉低頭,曬的青草幹枯,就是壹河清水都會曬的溫騰騰的,經不起太陽的嫩草,只是壹上午就結束它短暫的生命。

壹年沒有三伏天不行的,沒有了Toshiba冷氣三伏天莊稼就成熟不了,真是這樣,妳看那些玉米,豆類植物,伏前只是草,壹尺多高,到了三伏天,壹天壹個樣,昨天妳還在包谷地邊感嘆長的慢,第二天在去時,可能包谷就長的擋住了妳的視線,就是拔草助長也沒有三伏的熱量摧的包谷長的快。

到了三伏早熟水果就上市了,梅子熟了,蘋果熟了,梨熟了,葡萄熟了,桃熟了,能吃的秋果特別多,讓人嘗不盡吃不窮,真是應有盡有,三伏的熱是個成熟的季節,要什麽有什麽,也是壹個繽紛多彩的季節,花還在開,樹還不斷的抽新枝往上長,天真是壹天壹個樣。

冬天看到的垃圾黃土,雨淋日曬生些綠草,到了三伏就被勃勃生機的草遮的掩的嚴嚴實實,什麽都不見了,三伏天孕育生命的成長,也是對壹切生命的考驗,經得火熱的考驗,就生存就成長,經不起火熱的考驗,就完了。

三伏的太陽焦的很,曬的大黃狗長大嘴壹口壹口出氣,太陽下顯得沒有了往日的兇猛氣質,平常路上到處都是狗,竄過竄過去,太陽下狗就不跑了,因為太熱,三伏天曬的人流油,汗流光了就流油,老遠的看,光身邊了的人陽光下烏黑發亮,象塗了壹層油,走近還真的是油,尤其正當午那時,賣肉的攤子上沒有蠅子,都受不了那熱氣,人就可以想象了。

天壹熱,小夥子受不了,打傘吧有點小家子氣,不打吧太曬,曬就曬吧,曬才有男子漢那種氣質,番正到三伏天很少有男人們日立東芝冷氣比較在太陽下打傘的。傘對男人們來說,雨天才能用得上。傘對女人們用途還是廣壹點,有雨了打,有太陽也打,雨天是為了避雨,陽光下是防紅外線的照射,曬黑了皮膚,女人們打傘不但可防止太陽的照射把人照黑了,就太陽不焦火,打上也是壹種美的裝飾,擋住美的形象,壹種生活的立體造型,不過有些人在傘的襯托下,還真映照出壹種光彩照人的形態來,男人們是看出了這其中的奧妙,女人們大概天生就掌握了這其中的奧妙。

生活中什麽都不可缺少,缺少了就組不成生活了,人有高的、低的、醜的、美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有厚道的,有善良的,有大肚的有小家子氣的,天當然也是壹樣,有藍天,還有幾片白雲飄著,顯得藍天更藍,白雲更白,有綿綿的雨天,有連續不斷的雪天,有冰雹的時候,有暴雨的時候,風來了雨來了,有時候風來了不壹定有雨,有時雨來了,風還沒有來。大自然的規律讓妳琢磨不透。有時候雨來了,妳打了壹把傘,當妳打開傘的時候雨就徹底的停下了。妳以為這是經驗,再次下雨,妳不打傘,雨就只管下,妳在等待奇跡就不會在奇跡出現,直到妳打上傘。

大自然的變化,有那麽壹點規律,但也不是絕對的想象,就象人壹樣不可能有壹張同樣的臉,不過微妙的變化為壹樣,大的方面還是相同的。春天來了,風吹到身上暖哄哄的,太陽照到身上溫溫的,感覺特別和氣。秋天的風就讓人感到涼涼的,不加衣裳就走不出門,就是加了衣裳,留在臉的風也有壹種瘆氣,感受是很不窗口式冷氣機比較相同的,冬天就大不壹樣了,陽光照在身上不很熱,沒有了陽光卻是格外冷,手在外面壹露,幾分鐘就讓指頭伸不直了,尤其是那風壹吹,那真是叫寒風刺骨,象針紮壹下感到心疼,到了這個日子,總不見有幾天天是藍的,沒有不刮風的天,河水是冰,冰天雪地,大地是壹片蒼涼,看不到生機盎然的生命,看不到活靈活現的生機,看人的臉,都是幹燥無光,沒有精神。

冬天的日子,除過有暖氣的地方溫暖外,讓妳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到處都是冷,有時候說話,話語都能凍在空中似的。尤其在這個時候,人們最向往夏天,夏天那種熱風熱雨熱情,幹幹凈凈的,什麽也不要穿,特別暢快,水裏去遊,涼蓬下吃西瓜,吃脆瓜,要吃的東西太多,冰啤、冰糕,真是舒服極了,天越冷對夏天越想往,覺得人生最美的時刻就夏天,讓人幹什麽都暢快,夏天真美。

夏天到了,尤其是三伏天,賣西瓜的賣涼粉的,吃起來真是壹種享受,不管怎麽說,在冬天的日子,想夏天的日子那是千萬般的好,真的夏天到了,不必有想的那麽好,曬的狗張嘴,人留油,經不起熱的人,讓妳頭昏腦脹,吃藥打針,往往有回味冬天的雪景,透明的冰層,好象壹切都很美似的。

不過夏天對有錢人沒有什麽沖擊,出門有空調小車,回家還有空調小屋,壹切都在自然之中,不過這必競是少部分人。更多的人還是要和大自然融為壹體的,高層建築的工人,擺攤設點的小販,沿街遊動不停的小生意人,他們什麽都沒有,壹天能掙多少錢,還豈享受奢侈的涼風,最多壹個冰棒壹角錢足夠防暑降溫了。

具體我自己,和大自然是壹樣,妳怎麽變化,我就怎麽去享受。春天來了,我享受不熱不冷的溫暖,看看花,夏天來了,讓太陽曬出油來,冬天發誓說夏天來寧願讓身體流油,既夏天來了,為什麽能違背誓言,雖然讓咱沒有在涼房下享受空調,咱比那些小商小販絕強百倍,流點油有什麽呢,壹對比,面對太陽應該多欣賞幾眼,沒有妳的焦灼莊稼能熟嗎?沒有了莊稼,人們吃什麽,怎麽能熬過寒冷的冬日呢?妳曬吧,妳曬幹了嫩草,但還沒有曬幹了大樹,妳雖然火壹樣讓人難耐,賣西瓜的人到笑逐顏開,我雖然不是賣西瓜的,咱比人家高貴不了多少,為什麽不高興的欣賞太陽呢?

五月印象


五月映象

又是壹年五月來臨,金黃色的杏子從綠餅似的杏葉中間微微探出頭來,嬌羞地張望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好像在和路人玩捉迷藏的遊戲;桃樹也垂下她裊娜的身姿,讓過往路人來見證的她碩果累累,幾顆桃子笑著玩著,把臉都羞紅了;麥田裏金光閃閃,麥穗謙虛地低下了頭,面向黃土,背朝天。

五月是收獲的季節。這時候華北平原的麥子由翠綠變為金黃,它們相互簇擁著,妳推我攘,互不謙讓,像趕集似的。收割機緩緩地開到了田地裏,準備著把她的孩子從大地裏接回家,讓它們免受風吹雨打,粒粒麥子滑入農民事先準備好的口袋中。壹陣風掠過,農民臉上泛起了陣陣漣漪,嘴角翹的像彎彎的月牙壹般。 現在的人們已經不需要再去用鐮刀去收獲小麥了,壹些都已走上了機械化道路。 依稀記得以前收獲麥子的時候需要壹個多月,那時候沒有聯合收割機,於是農民不得不用鐮刀去割每壹棵麥子。五月天氣已經有點燥熱了,天微微亮,有勞動能力的男女老少就開始到麥田裏去收割麥子了,那時麥田裏可真是壯觀。麥子割下來之後就要用到石滾了,農民把割下來的麥苗都集中到壹個空曠而又幹凈的空地裏,然後讓黃牛拉著石滾在麥苗上來回碾壓,壹圈又壹圈。天氣總是喜歡溫暖壹點,但太陽底下的黃牛和石滾配合默契,壹粒粒麥子漸漸地脫去他們薄薄的紗衣,露出微黃的肌膚。那是土地的顏色,那是我們的顏色。碾壓過後的麥子如出水芙蓉般潔凈,等到哪天大風襲來,農民就會把裝好的麥子全部拉出來揚場,壹個人用木鍁把麥子朝著空中揚灑,而另壹個人則用掃帚不停地在落下來的麥子上清掃。這時掃麥子的人最好戴上壹頂草帽,否則那麽多小麥如下雨壹般齊涮涮的向妳頭頂砸去,那個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麥季就這樣持續壹個多月。這時候的孩子也是快樂的,因為收麥子的時候學校會放假,讓孩子幫著家人去收割麥子。頑皮的孩子會跑到稭稈垛上面鬼瘋,他們時而上時而下,有時幹脆從稭稈垛上直接蹦將下來。那稭稈垛好像就是他們的蹦床,就是他們的遊樂園。有些孩子直接爬上像金字塔形狀的麥子堆裏,踩在已經裝滿麥子的口袋上,在裏面玩奧特曼打怪獸和天女散花的遊戲。剛裝好的麥子就這樣被幾個頑童揮灑的到處都是。這時候大人可不願意了,揚起巴掌就要向孩子們的屁股上打將上去,像是芭蕉扇壹般要把孩子扇得遠遠的,其實只是嚇唬嚇唬孩子罷了。然而孩子並不吃這壹套,於是大人改變戰術,從口袋裏拿出幾元錢讓孩子去買雪糕吃。這是常有的事情,每當這個時候,孩子們就會蹦著跳著朝商店奔去,然後帶回壹大包雪糕,坐在壹起吃著笑著。

已而夕陽下山,勞累了壹天的大人和孩子帶著豐收的喜悅回到家中。炊煙裊裊,幾戶人家已經開始生火做飯了,女主人公會做出許多美味佳肴來緩解這壹天的疲勞,男主人公總會在這個時候喝點啤酒來消壹消暑氣。鴨蛋和松花蛋可以說是每家過麥季必有的食品,蛋黃裏的黃油欲滴,香而不膩,松花蛋清涼可口,解暑降溫。而孩子對這些是沒有興趣的,於是他們毫不客氣地抱著壹半西瓜啃起來,弄得臉上嘴上全是西瓜。有的孩子把西瓜上面撒些白糖,用勺子舀著吃,上面壹層糖吃完了,又撒了壹層糖,邊吃邊往西瓜裏面鋪白糖,到最後,壹袋白糖就這樣吃光了。孩子的創造力妳永遠無法想象,他們把吃完的半塊西瓜皮戴在頭上當帽子,以此來防暑解暑。或者用小刀把它雕刻成各種奇特的形狀,又或者直接把西瓜皮切成塊狀,扔在河裏打水漂,厲害的孩子能打六七個水漂,甚至更多。

夏天的夜晚微涼,微風陣陣,幾個孩子在大樹下傻傻地數著星星。壹顆,兩顆,三顆…….夜漸漸深了,孩子在蒲扇的搖動下進入了甜蜜的夢鄉,壹家人也都漸漸地入睡了,等待著第二天黎明的到來。

古道上的“破天雷”



浙西的嚴州山裏四散裏(下徐、西塢、莊頭、姜山四個小山村的總稱)把大嗓門叫“破天雷” ,地處嚴婺古道上的四散裏下徐村的朱鳳仂如果說壹張嘴三裏路外能聽見有些誇張,但起碼全村人能聽見,不然外號這麽會叫“破天雷”。

“破天雷”姓朱,是蘭溪朱家人,老公名叫雷大清。大清是地地道道的貧下中農,上無片瓦下無寸土,原本住在四散裏西塢的石舉坦山上的茅棚裏,50年土地改革分到了我太公(開明地主)家的壹間屋,從此脫貧下山定居。原想幸福生活由此開端,沒想到老婆的肚子實在不爭氣,壹年二年沒動靜,三年四年後,大清終於等不及了,抱養了西塢範姓人家的兒子為繼子。

58年大躍進開始了,沐浴著陽光雨露的雷大清心想,終於有了為國家報恩的機會了,家裏的廢銅爛鐵上交了不算,還把燒飯的鐵鍋也起了。老婆說他兩句,頂嘴說“家裏的鍋臺不是有兩只鍋嗎,少了壹只就會吃生米?”不會生育的“破天雷”碰到蠻不講理的老公自然氣短。大清心想:任何在這場轟轟烈烈的運動中出人頭地呢?想來想去想到了壹個絕好的地方,千年古寺—白巖寺的鐘樓有壹口上千斤的大銅鐘。

這鐘能賣嗎?畢竟是千年古代的東西,大清再橫也不免心裏直打鼓。不弄又咋能出風頭,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雷大清的思想在激烈的鬥爭。最後狂熱戰勝了理智,扛著壹柄八磅大鐵錘直奔白巖寺。可憐鳴鐘聞十裏的千年古物在雷大清無知的大錘下壽終正寢。

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砸鐘不到壹星期,村裏做戲,雷大清上臺嬉玩壹跤跌下臺來當即渾身不能動彈,四腳四手擡回家中連夜背上生了壹個大癰,痛徹心扉,哭天喊地淒慘不堪。非但如此,只要壹合眼就見牛頭馬面的厲鬼來抓他,嚇的他每每大聲嘶叫:“別抓我!別抓我!”這種痛不欲生的日子過了壹個來月,終於嗚呼哀哉解脫了。

大清扔了孤兒寡母走了,那年月是餓死人的歲月,親戚朋友避都來不及,又有誰會收留她們呢?可日子還得過呀!好歹“破天雷”是個勤快的人 ,聲音雷般大,手腳比風快。誰家需要就幫誰家,換來少量能吃的東西不至小孩餓得嗷嗷叫。人家不需要幫忙的時候也硬插壹手,弄得人家怪難為情的,不送點東西不好意思,送了自己家裏尚吃不飽。

“破天雷”也是要臉皮的人,不可能靠死乞白賴養活家庭。她有壹門好手藝,也不知是從哪裏學的。她做的餛飩皮薄的能照見人,鮮豬肉剁得肉泥稠稠的,下餛飩用的油很講究,用豬板油在鐵鍋中慢火熬,弄得滿村都是油香味,小孩子不懂事大聲囔囔要吃餛飩,氣的婦女們破口大罵:“這個沒好事的‘破天雷’,小孩的魂都讓她的餛飩勾去了。”

“破天雷”的家雖然不大,但她手腳勤快,收拾的井井有條,壹塵不染。

“破天雷”的餛飩壹角錢壹碗,像池塘裏的遊魚似的大白碗裏漂浮著十支餛飩,上面撒了點小蔥愈發的清香撲鼻誘人。像這樣的奢侈品壹般的人是消費不起的,壹個正勞力累死累活幹壹天,年成不好的話收入還趕不上“破天雷”的壹碗餛飩錢,誰家會舍的花這錢。雖然山裏人窮消受不起,但“破天雷”的餛飩從不缺客戶。脫產不用幹活的大隊幹部,半脫產的生產隊經濟保管員、糧食保管員,有時還有小隊長會計什麽的都是“破天雷”的長顧客。光這些人當然不行,四散裏地處嚴婺古道,壹年到頭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古道上沒有飯店,這壹路沒有親朋好友的話只有自帶幹糧,苞蘿粿、小麥粿硬邦邦的難以下咽,他們都來“破天雷”家討口茶喝,“破天雷”照例熱情接待。有些經常來往四散裏的人每每在她家喝茶歇息會有些不好意思,有時自然會破費大方地吃上壹碗餛飩,這時“破天雷”的臉就像壹朵盛開的山花。

四散裏最不缺的就是樹木,像松木、杉木都是造房子必須的木料,蘭溪的黃點、甘溪、女埠壹帶的人經常三五成群的來山裏采購。冬天喝碗餛飩暖暖身子,夏天在“破天雷”的家歇歇腳,順便吃點自帶的幹糧,當然少不了美味的餛飩。“破天雷”賺錢最多的時候是村裏演戲,她是村裏唯壹的餛飩攤,壹嶺之隔的蘭溪朱家壹帶人會來的很多,哪怕家裏最窮,出門也不能丟了面子,不為肚子饑飽吃碗餛飩裝裝臉面。

我小時候比起其他同齡人也許有口福壹點,外婆是四散裏的接生員,雖沒有工資也沒有工分入賬,但有利是錢紅包收入,壹年總有幾次帶我去“破天雷”家吃餛飩,那是我除了過年外最為開心的事。外婆邁著小腳搖晃著身子攙著我,“破天雷”靈貓似的算準我們要來,早已滿臉笑容的站在門口用改不掉的蘭溪腔打雷似的招呼:“生明娘,儂善暖個諧咯(妳這麽難得來),快點嗦(坐)快點嗦(坐),哎呦!外甥都嘎哚了(這麽大了)”。外婆受了怕天雷的感染,也大聲應和:“拉裏娘,儂生意好佛(不好)?”“謝生明娘,妳多來幾回我生意就更好了。”破天雷壹面聊天壹邊和面粉,面粉在水和破天雷大聲講話噴出的唾沫的拌和下充分的糅合,壹團面在 “破天雷”的長搟杖的推壓下變成了臉盆大,重復對折幾次推壓下,面團變成了面紙,最後切成6公分見方。破天雷手腳麻利左手揭起壹張餛飩皮,右手用1公分寬8公分長包餛飩的木片在剁好的肉茸中就著碗邊壹擦接著往左手的餛飩皮中間壹抹,然後左手五個指頭哆來咪發唆的靈活壹伸縮,壹個餛飩就包好了,壹碗半餛飩包的時間不到壹分鐘。餛飩包好了,鍋裏的水也正好開了,餛飩下鍋,破天雷拿出了兩個碗兩個小瓢羹,碗中倒上壹點醬油,用瓢羹從大碗中舀出些許壓碎了的油渣,充上開水,用笊籬撈上餛飩時不忘數了數倒入碗中,小蔥壹撒,誘人的餛飩香頓時彌漫了整個的房子。“生明娘,儂來阿頂掛意了(妳來我格外照顧),儂個餛飩裏阿多加了兩只餵!”“破天雷”怕人家聽不到似的大聲嚷嚷。外婆回答:“這怎麽好意思,要不我等會多給妳兩分錢。”“破天雷”連忙搖著雙手說:“這動不得,動不得,我是給妳外甥小鬼了吃的,像他家吃口重不跟妳外婆出來到哪去吃餛飩奧。”這是實話實說,我很珍惜這樣的機會,也很享受這難得的機會,輕輕的從碗裏撈起壹個呡入口中久久不忍下咽。

我那時候還小聽大人們說“破天雷”的生意好好想還有其他的原因,“破天雷”在四散裏雖算不上美人,但她有壹身雪白細膩的皮膚,還有壹雙大男人都喜歡的大奶子,還有更令男人喜歡的那種大大咧咧的野騷勁,更令騷男人沖動的是破天雷那口無遮攔的葷段子。尤其是夏天,破天雷衣服穿得單薄,加上低垂的大領口,四散裏的女人不帶罩,壹對大奶從領口往裏看壹覽無余。特別顯眼的兩點似乎要脫衣而出,穿著個短褲兩條雪白耀眼的大腿暴露無遺,破天雷像四散裏其他女人壹樣穿的是便褲,就是那種特大的褲筒,特大的腰圍左右壹折塞進棉制的褲帶。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山裏人窮,窮了光棍自然多,“破天雷”家因為做生意,老光棍們有意無意有事沒事的都願往“破天雷”家跑。與其說是為了吃餛飩倒不如是為了看“破天雷”的白大腿,運氣好的話“破天雷”把腳擱在凳子上時還能從短褲的褲筒裏望見大腿根部的神秘三角地帶,當然還有那雙大奶子。男人女人互相講著騷話,男人也有熬不住沖動的時候,這個摸壹下奶,那個捏壹把大腿,“破天雷”雖聲音像個女漢子,但面對壹幫騷男人卻像壹只溫順的綿羊。“破天雷”沒讀過書不懂得大道理,可能她覺得養活兒子比什麽都重要。“誰不想找個好男人嫁了,可又有誰要呢?也許這就是命呀!”這是“破天雷”經常說的壹句話。

“破天雷”的直白和過於熱心有時也會讓人尷尬 ,爺爺與我們家分家,與奶奶性格不合分開做飯,“破天雷”每到中秋端午不請自來都會來幫我爺爺包粽子,清明打粿,臘月做豆腐,惹得奶奶氣急上火,拿起壹把掃帚趕雞鴨,“哪來的騷扁毛,還不給我滾出去。”“破天雷”這時倒成了“悶天雷”,不聲不響幹著活。爺爺看不過去,“人家好心來幫我,妳不給我做也就罷了妳還有理了不成!”接著是壹頓大吵。破天雷做好了事臨走喊道:“法法爺,我走了,有事需要幫忙說壹聲。”

“破天雷”的古道熱腸是四散裏出名的,在來往於古道的過路客中記憶深刻。嚴婺古道上沒有客棧,來往的生意人在外討生活的人難免有錯過露宿的時候,或華燈初上時或夜半三更天,熟悉的都會來敲“破天雷”家的門,不熟悉的敲了其他人家的門也會帶到“破天雷”家來。夏天還好說,隨便找個地方咪壹晚就過去了。冬天呢?尤其是哪狂風呼嘯的冬季。山裏人有床棉絮就不錯了,哪有多余的棉被閑著。來壹個二個,把兒子吵醒睡在壹起;人來多了,這時好客的“破天雷”大大咧咧地說:“上我的床吧!”陌生的男人會大大的吃驚,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壹個老娘們都不怕,妳還怕啥?妳們不要想歪了,妳們不上床睡還怕凍不死妳!”客人沒有更好的選擇,只好不自在的醜怩上床。這樣的經歷如果妳是過路客妳在這壹生能忘記嗎?

這樣的熱情好客也有讓“破天雷”傷心的時候,“破天雷”家住人是不收錢的,蘭溪的老戴經常往來嚴婺古道,兩人太熟悉不過了簡直可以兄妹相稱,壹個夏天的晚上,“破天雷”大大咧咧地說:“家裏就這床蔑席,涼快。在壹起躺著算了。”孤男寡女在壹床也難為了老戴,整晚輾轉反側睡不著,碰吧,兄妹情深不好意思;不碰吧,正常男人的欲火難忍,最後各睡壹頭的老戴把腳趾有意無意伸到破天雷的下身私處。本來這種事做了就做了,沒想到第二天,缺德的老戴把這種事說給了下徐的老爺們聽。生產隊本來閑得無聊,這種黃段子讓幹活的人享受了好多天。害的“破天雷”直搖頭,“虧我還好心好意待他。”

由於當娘的能幹,做兒子的日子自然過的舒心,雖然沒有父親但吃的用的都比人家的好,毛線衣在當時也算是稀罕物,帶拉鏈的衣服小孩子裏面也只有“破天雷”的兒子穿得起。拉鏈四散裏叫“拉裏”,因此,兒子雷金良的大名也沒人叫了,大家幹脆叫他“拉裏”,還編起了順口溜:“拉拉裏,毛線衣;穿皮鞋,帶手表。”

四散裏條件算好的人家,兒媳婦自然不用愁,兒子“拉裏”二十歲就娶了老婆,生了壹雙兒女。“拉裏”小時候比別人家的孩子多讀了幾年書,生產隊的會計理所當然由他來當。他比別人更早的穿上了皮鞋帶上了手表。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兒子十歲時在大隊的茶廠玩,回家說頭暈,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突然死了。父母傷心,“破天雷”更難過,累死累活壹輩子不就是為了給雷家續個後啊!這後都沒了,怎麽對得起死去的丈夫大清呀!“破天雷”哭得死去活來,村裏人好長壹段時間沒有看見“破天雷”做餛飩生意了。村裏沒有了“破天雷”的大聲囔囔聲清靜了許多,但大家反而有些不太習慣了。

“破天雷”仿佛壹夜間老了,頭發白了許多,那種天生的無憂無慮的天塌下來都不怕的神情在她的臉上已蕩然無存。逢人便說:“我這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孽呀!難道死鬼丈夫做的孽還要連累到孫子頭上?”大家除了陪眼淚外還能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呢?!

村裏沒有了飄香的餛飩,“拉裏”娘改做省力氣的瓜子生意,聰明的她把散裝的熟瓜子用舊報紙分裝,壹包還是餛飩價壹角錢。村裏有電視的人家不多,大家擠在壹起看,“破天雷”這時拎著個小畚箕去推銷效果很好,還是那樣的大嗓門:“來來來,瓜子便宜咯,壹角壹包,想要的快來買嘮。”於是妳壹包他壹包壹會功夫畚箕裏空空如也。

“破天雷”晚年和兒子壹家分開吃,搬到家對面新造的壹間原準備養豬的泥墻屋,“破天雷”大度沒有怨言。人老了走不動了,兒子媳婦也能很好照顧她的日常生活,這壹點在條件不好的四散裏已經很不容易了。“破天雷”是帶著遺憾走的,白頭人送黑發人。自己不會生育,年輕守寡,辛辛苦苦把抱養的兒子拉扯大原想給短命的冤家留點香火,孫子的夭折把“破天雷”唯壹的希望之火澆滅了,人壹旦沒有精神支柱壹下就垮了。

破天雷走了,原本人頭不多的四散裏就顯得更冷清了。大家說:“要是‘破天雷’多活幾年村裏也熱鬧壹點。

人死不能復生。別了,古道上還能讓人有些念想的破天雷;別了,那曾經多麽誘人的濃香餛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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